“没想到你的病情很严重啊,医生说到了晚期,癌细胞已经转移了,所以手术都不必做,就算把整个胃都切除了也没什么用处,才做保守治疗。”
她说完了,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我:“真没想到啊,傅筱棠,你的命这么短,我回来的时候还在想傅筱棠终于变成了我的竞争对手了,但没想到,你还是没有那个资格。”
她拿着小锉刀继续锉指甲,嘎吱嘎吱的就像是她在用小锉刀锉我的耳鼓。
我用手指头堵起一个耳朵孔:“顾言之知不知道你这么刻薄?”
“但他也爱我。”溫采音抿着唇低低地笑了:“我知道你自从十六岁就喜欢他了,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做小跟班,他念哪个中学你就念哪个中学,他念哪个大学你就念哪个大学,甚至陪着他熬成了胃癌,但那又如何?就算言之暂时不跟你离婚,你也活不了多久。”
她终于停下锉指甲,从她微卷的栗色的头发丝里看着我,她的眼神真的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