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炭……”
不过几张毡布裹成的帐篷里,拓跋楼冻得瑟瑟发抖。明明已经是开春的天时,但不知怎的,整个小毡包内,仿佛飘了雪一般。
“蠡王……河州那边可有回信?”
“大汗,并没有……中原人不会帮我们的。”
只闻声,拓跋楼顿时悲从心来。偌大的一个塞北草原,二三百的部落,二十万的勇士,却不知为何,变成今日的模样。便如丧家之犬,被人赶出了草原,躲在一座废城边上,苟延残喘。
追随的勇士,只剩不到三千人,在其间,还不时有人逃走。
“想当年,我北狄勇士出草原,带着神鹰的赐福,惊得整个中原瑟瑟发抖。”拓跋楼颤着声音。
沙戎那边,那位沙戎王郝连战,哪怕追出了草原,也依然不断派兵,誓要将他们这支最后的王族,斩草除根。
“大汗,有人来了!”
毡帐里,正伤春悲秋的拓跋楼,吓得急忙起身,便躲入了兽皮椅后。
“大汗,并非是沙戎人,而是一支中原的商舵军。”
“快传令……速速让开,不能得罪中原人!”抬起头,拓跋楼惊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