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想,我就怎么想,先生。我愿意只做你的护士,如果你认为这样更好的话。”
“可是你总不能老当我的护士啊,简妮特,你还年轻——你总有一天要结婚的。”
“我并不关心结婚不结婚。”
“你应该关心,简妮特,如果我还像以前一样,我就要想法叫你关心……可是……我是一段什么也看不见的木头!”
他重又陷入忧郁之中。而我正好相反,变得高兴起来,而且又有了新的勇气。那最后的几句话让我看清了问题在哪里。由于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我也就完全摆脱了刚才的尴尬处境,谈话的语气重又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现在该有人来把你重新变成人了,”我一面把他那没有梳理的又长又密的鬈发分开,一面说道,“因为我看你已经成了一头狮子,或者是诸如此类的东西了。你倒真有几分像野地里的尼布甲尼撒 [2] 哩。没错,你的头发让我想起鹰毛,至于你的指甲是不是长得像鸟爪,我倒还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