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把“陪”和“金主”三个字咬得极重,为的就是给松似月难堪。
谁知谭坊眼神一扫,一点面子也没给她:
“没规矩的东西,你好歹在我这里跳了两年,我们南湘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不知道?我谭坊一世磊落,别说着点灯是行业的老规矩,就是现在,你问问在场的观众朋友,南湘舞团有没有一丁点黑料?”
荔枝怎么也是首席,被谭坊当众斥责,还是很下不来台。
她胸膛起起伏伏,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谭坊继续朗声说道:“点灯唱灯是行业里的老规矩,我谭坊还不至于为了一千两百万坏了自己的信誉。”
荔枝冷笑一声:
“那可不一定,当初松似月突然离开舞团,您求爹爹告奶奶把我弄进舞团,松似月刚一回来,您就卸磨杀驴,还集所有力量捧他,我相信以您的财力不会为区区一千二百万坏规矩,但不为松似月坏规矩,您说这话,自己相信吗?”
“你!”松似月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老师,您何必动怒,我看这荔枝小姐,这话说得没错。”
谭坊皱眉。
全场哗然,纷纷把目光投向松似月。
就连二楼包厢的顾之舟也微微一愣。
所有人都不明白松似月为什么嫌事情不够大,主动往身上揽话题。
只见松似月款款一笑,朝众人微微颔首:“首先,感谢这位先生的对南湘的喜爱和支持,支持我收下了,至于别的,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