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陈九州咬着牙。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踉踉跄跄起身的徐泊,脸庞上不再有动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临死前的祥和。
“与陈兄同饮!”
“同饮!”
江岸边,徐泊仰着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陈九州也一口喝尽,将酒杯丢到了地上,冷冷闭上了眼睛。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年徐泊只身渡江,也是在凉风习习的江岸,与他同饮。
谈天下,谈国事,谈兵事。
那时候,两人同样是辅国大臣,陈九州依然扶着东楚,而徐泊,选择了弑兄篡位。
背道而驰的路,注定只能成为敌人。
“陈相,他死了。”
陈九州沉默地睁开眼睛,江岸的沙地上,死去的徐泊,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满脸乌黑,鲜血从嘴巴里,疯狂渗了出来。
“贾和,让人把徐泊的尸体收敛好吧,送回徐国故土安葬。”
“另外,寻一下徐豹的血脉,若是有存活于世的,来通告本相,封个安乐公吧。”
如果还是徐豹做徐国国君,虽然未来走向不可定,但至少几年之内,两国之间不会有太大的摩擦。
而徐泊,过于咄咄逼人,也过于想杀死他这个东楚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