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和他也没什么好聊的。”陈芷如面无表情的洗漱着。
凌晋没再搭话，两个人都收拾好以后，直接乘坐皇上给他们准备的马车离开了皇宫。
一路上，陈芷如的神色都很怅惘，凌晋看着她，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还在想呢？”凌晋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背。
陈芷如这才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涨涨的，但是却流不出眼泪，真是奇怪了……
“我怎么能不想呢？”陈芷如尽量将自己表现得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但是偶尔的出神还是会暴露她的内心。
“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骨肉相连了……我本来以为，他杀了我的母亲，我对他只有恨意，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可是在那个牢房里，我突然意识到他是我的父亲……”陈芷如顿了一下，低下了头，“是我的亲生父亲……即使我很不愿意承认，因为他杀了我的母亲，但是血脉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他哭的时候我竟然也会心痛……”
凌晋将她搂入怀中，“可这不是你的错……人总会经历生老病死，而他年轻的时候做错了事情理应受罚，不管他是不是你的父亲，他的结局都是必然的……你又何必自责难过呢？”
陈芷如摇了摇头，“我不是自责，我只是在昨天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想起了我的母亲……而他又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