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发生了,倒在床上的时候我想。已经等了半年。很少男人有这样的耐心,这么不在乎。
我并不想详加解释与形容。
第二天他开车送我到圣三一。
下车时候我吻一下他的脸。我问:“你还不走吧?”
“明天我们去巴黎。”他说,“已经讲好的。”
我点点头,他把车子驶走。
迎面走来丹尼斯阮。这么大的校舍,他偏偏永远会在我面前出现。
“那是你的男朋友?”他讽刺地问,“那个就是?他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我一径向课室直走去,不理睬他。
他拖住我。“别假装不认得我。”
我转过头,正想狠狠地责骂他,他的面色却令我怵然而惊,不忍再出声,他看上去真有点儿憔淬,原本笑弯弯的眼睛现在很空洞。
“你怎么了?”我问。心中想,另外一个勖聪恕,这干男孩子平常在女孩群中奔驰得所向无敌,忽然之间碰到一个对手,个个被击垮下来。
“我很不好受。”
“你没刮胡子?”我问道,“看上去像个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