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栗瞪了他一眼,顾不上多说,滚到一边往身上套衣服,出卧室门时,回脸看了一眼,顾嘉树正懊恼地盯了她,一副恨不能把什么东西抓过来打一顿才解恨的样子,霍小栗自知对他不起,就浅浅而歉疚地笑了一下。
顾嘉树一头栽在枕头上,拉过毛毯,蒙在头上。
等她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床已空了,毛毯和顾嘉树换下的脏衣服乱糟糟地搭在床上,像她疲惫的身体一样荒凉凌乱。
顾嘉树已对她的职业表达过N次不满了,希望她能辞职照顾家,说家里不缺吃不缺穿,有房有车,就缺个悠闲安逸的女主人,霍小栗不干,人活着不只是为了吃穿,来这个世界一遭,总要奉献一点生命价值吧?如果单纯是为了吃穿享受而活,那人与动物有什么区别?虽然女人不一定非要打拼出多大的事业,可一定要保持经济独立,否则,一个凡事就向丈夫伸手的女人,不过是体面的婚姻内乞讨者而已,想从丈夫那儿得到尊重几乎是没有可能的,更何况如果她一旦成了仰仗顾嘉树吃饭的全职主妇,婆婆和顾美童还不知有多少怪话要说呢。
这样的例子她听过见过太多,不想亲自验证一遍。
霍小栗依在床头上,望着明媚的阳光,在心里一遍遍地跟自己说,不想了不想了,想了也是只能添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手机,既没短信也没未接来电,心,就松弛了一下,侧脸看着顾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