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着做什么,赶紧逐出宫去。”皇后没好气道。
“娘娘,”小郗氏抬起头来,忽然开了口道,“桓妃昨日必是得了风声,专和咱们过不去。今日就把胡姬送走,岂不惹她笑话。”皇后生平最恨的就是桓妃,怎会让桓妃看自己笑话?皇后顿时醒悟过来,改口道:“先留在宫里,过段日子逐出去就是了。”小郗氏道:“娘娘圣明,今日之事,明面上是那小胡姬不顶用,其实也正说明娘娘在宫内最大的危机。”
皇后奇道:“本宫有何危机?”小郗氏道:“恕臣妾直言,娘娘最大的危机,便是无外戚相助。”
寿安乡君微觉不妥,咳嗽了两声,说道:“有前朝之事在,本朝便不许外戚位高权重。”小郗氏一哂:“皇后娘娘的母家是外戚,桓家便不是外戚了?为何南郡公府仍在朝中一言九鼎,桓娘娘在宫内一手遮天,谁人不惧她家三分?”寿安乡君皱起眉头,正想打断她的话,却听皇后点头道:“这话说得有理。”小郗氏又补了一句道:“从前国舅领着羽林军,也是统管禁中,可如今国舅不在宫内值守了,娘娘便少了眼目。臣妾说句僭越的话,若是娘娘在宫中禁内安插有人,昨夜桓妃怎能生事?”皇后双眸一亮,显然听到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