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东西,舍得烧的不多。”狗娃说完,顿了顿,显然也不是那么有把握,“不管怎样,先找到再说。找不到也有办法,城墙跟下的垒垛旁边都堆有圆木,偷一根能烧好多天。”
“……”赵瓜无语看他,“俺知道那叫滚木,打仗用的,偷了是要判死罪的。”
“没那么严重,我打听了,要么服五年劳役,要么去边塞充军。”狗娃抹抹嘴,“不管去哪儿,不都有饭吃了?”
那为什么别人都不敢偷?
赵瓜现在也学着用耳朵了,在城里跑了几天,不是只听八卦,也有许多杂事,恰巧这是其中之一,“狗子,俺可听说,不管送去哪里,至今还没谁活着回来,你确定要偷?”
“要冻死地时候,你偷不偷?”狗娃问。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能不能别总遇到这种问题?
赵瓜想了又想,“你肯定有办法不被逮着,对不对?”
偷已经不是问题,怎么偷才是关键。
“到时候再说。”狗娃把变温的汤灌肚里去,“现在要紧的是出门要注意安全,我总觉得那些小孩子不是无缘无故被埋的。”
“要让俺知道是谁,一定干死他们!”一路过来,见多了生死,年纪虽还小,赵瓜却已经有习以为常后的麻木,很难动情绪了,但同龄人的离奇死亡,却让他又有了久违的想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