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仓,当下东都城内最有实力的人,懒洋洋地坐在太师椅上,瞧都不瞧对方送来的东西。
“大祖母好大的手笔啊,我周水仓何德何能敢拿祖母送过来的礼?”
慕容云一席白衣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微微鞠躬:
“周将军说笑了,这匣黄金只不过是祖母的一点儿心意。祖母向来敬重周将军威名,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得深交。彼此趁着此次机会多熟络熟络也是好的!”
周水仓抬眼问道:“祖母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慕容云淡淡笑了下:“祖母并没什么好要求周将军的,她只不过是个思家心切的老人,想早点儿回到侯府罢了!”
“思家心切?”周水仓冷笑了下:“大祖母既然如此想念那卧病在床的侯爷,我大可放下一座吊床拉她上来,亲自护送她回家便可。何须先生此番大费周折?”
“这?”慕容云目光飞旋:“祖母的意思还是请周将军能便开城门,方便一些护卫能够随行。”
“哈哈哈!”周水仓狂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们想得没那么简单!”
他然后站起身,指了指城内的方向朝白衣儒生质问道:“那里是什么?祖母千辛万苦想回的家里有什么?不用我过多解释了吧?”
“一个朝不保夕的病侯爷,谁若是把持住了他还不就是把持住了活着的军令?把持住了死后向上递送折子的正统性?说白了也就是把持住了侯爵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