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烟味呛就去把窗户打开。”赵东升嘴上这样说着,却不自己把烟熄了,反倒煞有介事地捏着烟嘴,猛吐着烟气。
西陲扭过头,隔着氤氲的雾气,认真地审视着他:“忙完了?”
“忙完了。”赵东升还是掐灭了手中剩下的半根烟,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拉开,“明天什么时间的机票?”
“上午的。”西陲过去把房间的盏灯关掉,只留下床头微黄的光源。赵东升站在窗边,没回头。
傍晚的吉他声绕梁不绝,西陲只觉耳朵嗡嗡地响。那弹吉他者的颦笑、吟唱,像是被定格在她的脑海中似的。闪亮的,耀眼的,优异的,特殊的。她的心怦怦地跳动着,因为赵东升的存在而难以平复。
这便是心动吧。
熊猫还没来得及看,景点还未来得及逛,他这个导游,还未来得及展示自己的能力,竟然马上就要分别了。
心头涌出不舍的情绪,那样真实,那样心痛。
如果不做点什么,西陲想,自己一定是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