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煜祺的事并不难讲,云旗只是不敢将那些大逆的厥词通通告诉博洛,只捡了要紧事交待,煜祺的背后是满铁。而满铁在东三省从事情报活动已是众所周知的事,连督军府都拿他们没办法。只是没想到前后不过二三年,煜祺一个受过严格教育的青年才俊就这样被他们洗脑,做下这等卖国卖家的事。
博洛咬的槽牙“咯咯”作响,猛地拉来屉子,油黑的伯朗宁被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得安吓得一哆嗦:“二爷,那可是三爷!咱……咱逮回来教训一顿也罢了。”
云旗不动声色道:“怪不得二爷动气,只是我们姑娘已经想了周全的法子,今后中村也好,满铁也好,再不会用三爷了。眼下三奶奶有身子,姑娘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要看在孩子的份上,悄悄地过去才好。”
“你姑娘倒是一颗七窍玲珑心,事事都周全,怎地不周全了自己?”说起令仪,博洛更怒不可遏,“这样的事她怎地不先与我商量?她以为自己能抗多少事?”
云旗低头道:“若姑娘早告诉二爷,眼下三奶奶肚子里的,只怕就该是遗腹子了。我们姑娘是不想二爷与三爷兄弟反目,手足相残。如今这样行事,也是给三爷个教训。求二爷念在姑娘一番苦心,不与她计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