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安博抬眼,目光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爱惜羽毛,和曲意逢迎又不相违背。一个人想要成功,还想手上完全不沾黑,那需要很大的福报。一般人都没有这样的福报,你知道的。”
“所以......”傅书义顿了顿,才道:“你是希望联合会能赢,至于那个孩子,则希望他能闭嘴?”
“这个孩子的家庭情况都在这些资料里,因为出身底层,他的家人并不知道有哪些路子可以得到帮助。你去家访时,可以指导他的家人求助平台媒体,然后这笔钱由我私人资助。”封安博低头喝了口咖啡,叹息一声,“这么好的苗子,不让他读完书,太可惜了。这孩子将来要是学法律,说不好又是一个你呢。”
傅书义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除了过敏反应,还有难以缓解的瘙痒与疼痛。
他知道封安博只是随口一句,没有任何看不上自己的意思,但幼时败落的记忆涌上心头,加上傅书义可不认同随便拿个读书出挑些的学生就能来类比自己。所以下意识地,他回击道:“我竟然不知,你是这么伪善的一个人。人家孩子不去做联合会交代的事情,想必出于自己端正的三观。他应该是宁可打工赚钱或是贷款助学,也不肯要你施舍的钱的。因为你这个钱,只是为了叫你自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