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站起身,神色平静地陪她出来,“开始翻译那盘带子吗?”
“我最近不忙,已经译了一半。”她站在过道中,找钥匙开门。
“晚安!”等她开了灯,他向她点头。那亲切的笑容好象是站在她的床边似的。
关了门,她懊悔地抓乱一头长发,心里面又慌又乱,似乎什么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仿佛一个不会跳舞的人,突然站在舞台上,下面的观众都在看着,无法逃离,不得不紧抓住舞伴的手,跟随他的引领,旋转、起舞。
“真是疯了,疯了。。。。。。”她奔到洗手间,对着镜中蓬着头的女人狠狠地瞪了瞪眼,又挫败地捂着脸,蹲下身子。
睡觉前,她打开手机看了下,没有陌生的号码来电。
没有伤感,也没有失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曾过爱过的男女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边城非常明白这一点,也做得非常彻底。
旧爱已如风,一点痕迹都寻不着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心里还会悄然期待着什么呢?
她特地从旧货商店买了台收音机,晚上收听情感专家的《午夜倾情》。周一的晚上,专家做足了准备,语气也和缓了许多,头开得还不错,但在接听电话时,听众指责她太教条,根本体会不到诉说者的心情。她一下就恼了,然后下面的时段都在大谈特谈她的几次情感经历,这一晚仿佛成了她的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