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木采苓达成共识后,两人见面机会并不多,只偶尔通过书信传达。明月原也不是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怎想得今日木采苓竟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太子妃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如今太子殿下在朝中的形势?”木采苓只隔明月几步的距离,又道:“如今边疆大部分的军力都掌控在太子手中,贤王出局只是早晚的事。”
“贤王若死,侧福晋不也要跟着殉葬?”明月头也未抬,始终盯着手中的白色锦帕。
“太子妃觉得,皇上或者太子殿下当真会让贤王死?恐怕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幽静而已。”
“不管结局如何,侧福晋怕也逃不过一同责罚的命运。”
木采苓忽然沉默下来,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之内,阵阵刺痛猛地袭来。明月不解为何突然沉默,终是抬头望向面前的女子。木采苓笑意昂然,她对着明月道:“我这辈子早已被他所毁,再无心无求,若能扳倒了他,幽静一世又有何惧?”
明月对她忽然心生佩服,有哪个女子会有她这般刚烈的性子,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她说的极是,若能报了心中的怨恨,死又何惧?只是死这个死,当真那般容易吗?死就和生一样,都是不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