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一份沙拉,一盘鸡肉,几张大饼,一壶茶。”周蒙叫了东西,石香姑带着二人坐在了一张空座位上。
码头上人来人往很热闹,那两个穿着莎莉的姑娘就坐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对面,一番搔首弄姿后,缓缓地伸出了食指,那食指上绑着草环。
雷凤至咧着嘴笑起来,一边吃肉一边用眼神温柔的回望着对面的女郎。常在码头上厮混,在波斯地带,带着草环的女子通常是妓女。不多时常爷红缨扶着张保仔走到了桌前,坐下。
石香姑皱眉看向张保仔:“你怎么下船了?”
张保仔笑着说:“在船上憋气,出来透透风。”
这一笑好似霁月风华令热辣辣的太阳都黯然失色了。从张保仔坐过来的那一刻,两个印度姑娘的目光就像是粘在他脸上一样再也没瞅过之前的两个中国男人。
周蒙见怪不怪,老雷郁闷极了。
阿亮也坐在了张保仔的近前,怯生生的低着头好久才对石香姑道:“夫人,我错了!”
“你哪错了?”石香姑没想原谅这小子,漫不经心的咬着饼,一脸寒意。
“我不该偷跑出来,惹得爷爷担心,害得夫人和船长一直追到这里来,害了船长受伤……”阿亮哭了,“我回去后,再也不贪玩了,跟着爷爷好好造大船,打洋人,让他们再也不敢抓疍家人去做猪仔。”
“红旗帮留不得你了,明日船长送你回去后,就传我的话送你和你爷爷回陆上去,你觉得留在红旗帮做海盗丢人,以后就不要留在帮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