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青鱼看地里蔫儿吧唧的洋芋苗,“阿叔,这幼苗都冻伤了,你不想想办法吗?”
“想啊,怎么不想。可是都没用啊。”提起自己的庄稼,农夫满脸愁容,“今年太冷了。往年这个时候都该暖和起来了,今年还在下雪,洋芋苗救不活,佃租还得照常缴,我们一家子今年饭都没得吃了。”
“哎,也不知道村里进城去找胡家求情的乡亲们有没有见到胡家的管事。”
“好歹让我们今年的佃租缓一缓,给我们留条活路。”
晨夕先前确实说过这一片的地都是胡家的田产。
“阿叔,我看你们这里的地都很肥沃,为什么只种洋芋,不种其他的庄稼呢?”
再好的地,一直种一种农作物也会减产,最好的办法是间种。
“胡家的要求。要租胡家的地,就只能种洋芋。每年也都是胡家找人来收洋芋,不允许我们私自拿去卖的。”
傅青鱼懂了,胡家这是故意垄断这一带的洋芋生意。从租他们地的农户手里低价收洋芋,再转手卖出去。
不仅能收农户的佃租,还能从这笔买卖上再赚一笔,最后吃亏受苦的只有这些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