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次数多了,也算小有心得,发现孟哑巴每每出手,都是进击招数,从不讲防守,同样得问,“爷爷,人家打你,你可咋着?”
孟哑巴又写:偷摸出手,以有备打无备,仍让人反手,那还有什么好说——跑啊!
和他待那么久,也就最后这句,狗娃觉得像是人话。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
跑,不是那么容易的。
孟哑巴为了锻炼他逃跑的本事,什么驴滚狗趴,钻裆抱腿,龟缩蛇翻……想的到的,想不到的,全让他练了。
进度足够快,于是又开始上天入地。
狗娃走在横木上,暗暗诅咒在下面悠闲抽旱烟地家伙不得好死,那是因为,他现在要掉下去,那死老头肯定接都不会接。
如果他真摔成泥,那老头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把他捡吧捡吧,带回去摊肉饼吃。
其实抱怨归抱怨,他现在过的挺知足,起码还活着,每天能吃饱,在这样一个要命的节气,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么?
那些木笼的同伴,还有一些过了初选,但最终没熬过训练的人,已经没了二三十个,攒了一车,拉出去刨坑埋了。
连乙八都差点给埋掉,那货生性要强,又有点桀骜难驯,跟一个老人对上,给打个半死,骨头都断了两根。要不是有人能接好,他肯定要被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