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盯着一处,双目下垂,有点无神,橘红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膛,使得他纵深如削的五官一如怪石嶙峋的峭壁,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你怎么了?”我拍拍他的左肩。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风化了一般。
我凑近他,摸他的额头,好烫!是剑伤没及时包扎、流血过多、寒气入体而引发的高热。
“不如先睡会儿吧。”我低声道。
完颜亮忽然抬眸,盯着我,不再有丝毫的戾气与霸道,就这么可怜、无辜地盯着我,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期待同伴的救治与帮助。我解下斗篷,裹在他身上,扶他躺下来。
陡然,他出其不意地揽过我,将我摁在豹皮上,压下来。
我慌了,双手推他的胸膛,“你病了。”
伤病在身,这个男人还有这等力气,还有这份闲心欺负我。
他推开我的手,双臂搂紧我的身,不管不顾地吻下来。
正想拼力打他,他的头一偏,倒在我的肩上,双目紧闭,昏了过去。我松了一口气,想推开他,却推不动他昂然的身子,费了多少力都无法让他两支手臂从我身上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