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是不能烦躁,”西卜女人接着说,“便是你自己不闹脾气,这个病也要惹动你的肝火。好先生,我们害病都是上帝的意思,都是他惩罚我们的罪孽,你总该有些对不起人的事吧?……”
病人摇摇头。
“得了吧,你年轻的时候爱过女人,有过荒唐事儿,也许有些爱情的果子丢在外边,没有吃没有住的……哼,没良心的男人!爱的时候打得火热,过后就完啦,再也想不起啦,把小孩子奶妈的月费都忘了!……可怜的女人!……”
“唉,我哪,一辈子只有许模克和可怜的母亲爱我。”邦斯很伤心的回答。
“唉!你又不是圣人!你当初也年轻过,二十岁的时候一定是个漂亮哥儿……人又这样好,连我也会喜欢你呢……”
“我一向就像癞蛤蟆一样的丑!”邦斯给她缠得没了办法。
“你这是谦虚,谦虚就是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