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没有哀家,只有她。她说什么,你都听。仗已经打完了,往后治国理政,堂堂大雍国君,要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吗?哀家并没有害她,只是要她吃能够被你我控制的药物罢了。”
果然是逼迫阿禾吃毒药。
赵政的心揪紧,额角青筋暴起。
“还有那个赵高!给哀家送两个护卫,竟然要杀哀家……”
看来赵高是细作的事,已经毋庸置疑。
“母后!”打断太后的话,赵政抬头看着对方,他平日里深邃无波的眼睛如涌动万丈浪涛,一字一句问道,“她吃了吗?”
她吃了吗?那毒药,她吃了吗?
太后惊讶莫名地张着嘴。
她这才明白,姜禾压根没有醒,都是赵政在哄着她多说罢了。
“没吃。”太后立刻道,“她多厉害啊,她还带着袖弩。”
说完这话,太后松了口气。
“哀家以后不做就是了。”
“没有以后了。”
赵政颓然起身,如同万丈波涛重重拍打着岩石,他心中愤恨未减,只是散去了些许担忧。
太后刚刚放松的心又提起来。
“水榭倒塌,全怪李通古。不是哀家要淹她,陛下连这点是非都看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