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听着,心中却很不是滋味,这样对于顾承来说太不公平了,可如果说了,就正如何惜言说的那样,陈安然一定会受不了。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陈安然这几天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南川说让她搬来一起同住,但她拒绝了,说想最后几天一个人待一会儿,南川没有再说什么。
她一个人整整在家待了三天,等第四天出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口放着一瓶消炎药,她拿起来看了看,心想也许是阿莫送来的,只是奇怪她为什么没有进来,也没多想,拿着药就进去了。
膝盖的伤早已结了疤,也早已不疼了,她看了看那瓶药,然后将它丢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20号忽然来的很快,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依然很不适应,但阿莫笑着说很好看,只是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丝复杂,她没说,她也没问。
顾承从家里前往机场的时候,他给何惜言打了电话,说其实想看看她穿婚纱的样子,但似乎并没有机会了,他说这些天来谢谢他,因为何惜言愿意和他成为朋友,也愿意替自己保守秘密,他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唯一的遗憾只是没能看见她穿婚纱的样子,只怕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