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德莱轻轻的说:“全个安古兰末关心的事,你大概知道了吧?……”
她说:“不知道。”
他接着说:“凭我们的交情,我不能让你蒙在鼓里。你得有个准备,制止那些毁谤。事情准是出于阿美莉的捏造,她过分好强,要跟你竞争。今天早上,我同那捣蛋鬼斯大尼斯拉来看你,他比我走前几步,到了那儿。”夏德莱指着小客厅的门,“他说看见你和特·吕庞泼莱先生的情形不容许他走进屋子,慌慌张张回到我身边,不容我定一定神,把我拉着就跑;等到他说出退走的原因,我们已经到了菩里欧。如果我当场知道,我绝不离开府上,我要辨明真相,替你洗刷。可是出了门再回来,还能证明什么呢?事到如今,不管斯大尼斯拉看错没看错,反正他是不对的。亲爱的娜依斯,你的一生,你的荣誉,你的前途,绝不能让一个混账东西玩弄,应当立刻堵住他的嘴。你知道我在这里的地位吗?虽然我各方面都要敷衍,对你可是赤胆忠心。我的生命可以完全交给你,由你支配。尽管你不接受我的情意,我的心始终向着你;在无论什么情形之下,我都要证明我多么爱你。是的,我要像忠心的仆人一般保护你,不希望报酬;唯一的乐趣是为你效劳,即使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今天我到处声明,我到了客厅门口,什么都没看见。如果有人问你,谁把外边的话告诉你的,就说是我吧。能够公开为你辩护,是我莫大的荣幸;不过咱们之间老实说,可以质问斯大尼斯拉的只有特·巴日东先生一个人……吕庞泼莱可能胡闹,女人的声名却不能落在一个随便拜倒在她脚下的糊涂虫手中。我要说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