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秀心里也不好受,无奈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下了命令,所以就算她再怎么厌恶,也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老爷,想容……想容她……”
“到底想容怎么了,有话就说!我还要写奏章给陛下呈阅,可没工夫看你在这里装模作样。”花宥越发不耐烦,他如今还没赶颜秀出去,就是因为看在一场夫妻的情面上而已。
“想容……想容她竟然怀了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男人的野种!”颜秀抬起眼,咬着牙,愤恨的看着他。
看着花宥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和经营,就因为花想容从中作梗而付之东流,她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不过一瞬,她又在心里笑了。
一切。
终将止于今日。
今日过后,府里笑到最后的赢家,是她才对。
花宥手上的狼毫从他手中滑下,落于地上的软垫处,没有一点声音。
“你可知道你现在是在说什么!”他起身,脸上的怒气勃发,扭曲成一团,把桌上的笔墨纸砚通通摔下,吓得颜秀瑟缩了一下/身子。“少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想容未及笄更未出阁,你竟说她有孕来诬赖她?真是最毒妇人心!”
“颜秀啊颜秀,我与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枕边人,没想到你竟会是这种人!我对你当真是失望透顶啊!亏想容那孩子还为你求情,放你出来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