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道境,是超脱者,是下棋的人……可是下棋的人太多了,会导致棋盘上没有规则,棋局外开始干架……”
“而下棋的人,一旦开始在棋盘外干架,那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掀了棋盘……所有棋子,顷刻倾覆。”
吴缺听着听着,多少从混沌祖龙的话语中,听出来一些意味深长。
“你的意思是,天尽头可能会狗急跳墙,不顾一些潜在的规则,非得掀棋盘玩儿个两败俱伤?”
“只要打死其他下棋的人,那棋手自然就能在棋盘上赢。”
混沌祖龙叹息:“我们的时代是这样的,种树人的时代也是这样……终究,这个时代也会走向这样的未来。”
“这……”吴缺屏息,呼吸都发出颤音,他明白了混沌祖龙的暗示!
“会到那样的程度吗?”吴缺不解,“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战争就算赢了,得到的也全是废墟。”
“然后他们就可以,在废墟中种下生命的种子,重启一个自己想要的完美世界……种树人就这么干过,我与你的前世也这么干过……任何一个世界,发展到最后都面临毁灭,终究会被重启的……”
混沌祖龙灌了一口酒:“啊……我之所以不入世,多年不想与任何生灵产生友谊,便是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死。”
“可是你完全有实力,庇护他们。”吴缺道。
“我完全没必要,也没责任庇护他们。”混沌祖龙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