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储争储,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我做事但凭本心,无愧自己,也无愧任何人。
这样就足够了。
至于皇兄们怎么想,背地里对我如何嫉恨不满,我根本管不了,也不必去管。
坐在龙椅上的天子,是我亲爹。坐在凤椅上的皇后,是我亲娘。我是他们的儿子,想要爹娘的偏心喜爱,有什么错?
六皇子想通之后,霍然明朗,眉宇间闪出了程锦容熟悉的光芒。
程锦容忍住伸手轻抚六皇子头顶的冲动,含笑说道:“殿下想明白就好。如果殿下有什么不痛快,或是心事,只管来找我。我做不了别的,至少能安慰开解殿下一番。”
六皇子心头一暖,点头应了。
……
下午,六皇子和贺祈一同去了演武场。
贺祈何等敏锐,很快便察觉出了六皇子有异平日之处。
往日的六皇子心思澄澈,就如一潭清泉,一眼便可见底。可今日,六皇子似在一夕之间长大了,变得沉稳又难以琢磨。
“贺校尉,你总看我做什么?”六皇子忙里偷闲,射出手中的箭后,转头和贺祈说笑:“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格外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