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它,他不敢去妄动,因着这里是考场,礼法大于天,即使是天塌下来,也如此。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了起来,整个考场里不负以往的宁静,嘈杂的脚步声,侍卫喝斥的声,学子们抱怨的声。
唐俭抬头看去,只见头顶的油布上已经积累了很多水,积水成了一个半圆的幅度,垂落下来,眼看着要挨着他的头顶了。
如果再不处理,等到油布里的水积到一定的程度,油布非得撑破不可。
唐俭将桌上的试卷一把抄起来放到木箱里盖好,然后拿起自己刚刚坐的凳子,将它伸到头顶,将半圆的水排了出去。
只听见“哗啦”一声,油布里的水立刻倾倒了出去,还没等他长舒一口气。
只见那些水竟然顺着墙角,蔓延进了他的屋子,紧接着与他相连的两个号舍中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谩骂声。
“你大爷,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水!”
“啊!我的鞋子,这天杀的鬼天气,怎么好端端地下起了暴雨。偏不赶了时候,老天是瞎了啊!”
两边唾骂的声音,唐俭充耳不闻,看着屋子里快要到脚背的水层,三五两下将床上的被子全部叠起来放到木箱子当中,然后又将木箱子放到床上。
随后又坐在椅子上奋笔疾书,门外巡逻的侍卫,看着唐俭屋子里的积水,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便扬长而去。
唐俭每写一会儿都得起来,将头顶的水排出去,但是这个世界的油布质量实在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