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停顿,她看了下身旁的大树,便脚下发力,飞至树上将鸟窝放在一个稳当的枝桠间。然后轻盈的落下,也不言语,兀自前走,其他人即是跟上。
“他们还是活不了的。”卓越道。
那里不是他们原来的家,小鸟的母亲未必找得到他们。梅采薇听了低下头,自己何尝不知呢!但却只是想做些什么。可是,若不能帮助他们活下来,自己做的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卓越见她低头不做声,心想平日里这位小师妹多是一副严肃地教导师弟师妹们的面孔,今日却有如此多情的一面,若非情所致,怎会如此?素知他对大师兄的爱慕之心,每当大师兄游历归来那几日,她便甚是活跃,离去之后,她又要郁郁寡欢一阵子。而今,大师兄怀抱娇媚娘踏马而去,怎能不如此?卓越暗叹,本来无一物,何时惹尘埃?好好的一个人为何非要为情所累。
走了大约一刻钟,便出了林子,一间小茶馆迎于眼前,随风而动的旌旗下,摆了几张陈旧磨损的方桌和条凳,五六个客人正喝茶说笑。桃花坞几人便是坐下,招呼里边的老板倒茶。
随着一声吆喝,老板很快就提了一壶茶来,殷勤笑脸,逐次倒上。只见他头上缠了发白的青色头巾,穿着短褂,系着白褡榑,一条白毛巾搭在肩头,约莫四五十岁光景,再看其他客人,也全都是短褂农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