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主要谈到中原受胡人饮食的影响,其实这种影响是相互的。魏晋南北朝,由于各民族之间接触的频繁,不论从烹饪技术还是饮食方式都互有渗透,最终逐渐融合成一种全新的混合体。
从前,少数游牧民族的饮食代表就是“羌煮貊炙”和“胡炮”,这种炙与汉族传统意义上的炙区别很大,基本就是烤到三成熟。比如,《太平御览》卷四七五引《东观汉记》:“羌胡见客,炙肉未熟,人人长跪前割之,血流指间,进之于固,固辄为啖,不秽贱之。”不是所有炙品精切细作,烤好后装盘供应。这种简单粗暴的胡炙让汉人很难接受,换句话说就是他们觉得胡人还处在“茹毛饮血”的阶段,离“礼”相去甚远。毕竟烤肉这种高大上的食物,在汉人的认知中还是奢华与品质的代名词,总得吃得讲究点,但对胡人而言,却是各大阶层的日常饮食,囫囵吃着将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