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元因为不懂,没有惊佩,只冷冷道:“丈公在哪?”
东华扭过头来一瞅,像才注意到背后开了个圆光镜,继续平淡地下了三四手,原先极端劣势的黑子就已大杀四方,才回道:“茅坑吧?”
应元向来最懒同此人废话,嫌他捡破烂垃圾出身,还疏慵自放,惟爱日高眠。也知道可韩面上虽对他热乎,心里也瞧不起。
场面就这么默契地安静住了。可事过离奇,应元感觉必须找人一吐为快,顺路刺激下这位小九的好朋友:“你也不问本神来做什么?”
东华单腿缩在椅子上,一腿垮在脚凳上,极没坐相像周身不自在。咬手苦思,似乎一心扑在棋面上,另一只手向后抹了一下额发,半晌才笑笑:“那我问一下?”
应元轻蔑笑了一声,倒不理了。东华接着说:“不知也罢。雷祖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何须问去处,只需待谈笑凯歌还,不便是了么?”
“算你识相。”哪怕还算听得过去,应元也要随口寻他晦气,“你倒快活。”
东华啧了啧嘴,一手整理棋箕道:“不上班干什么不快活?”
说的是不用上朝的事。正值这个话题,应元则告羲和忤上事,意思是这个大太阳神应该好生处理小的。东华似乎始终没听清的样子。应元说你耳背?东华边挖耳说你那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