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敛了表情,道:“有将军护送,自然令人安心,但,沈大人……”
宋诀等在那里,唇角虽然噙着笑,眼里的光却委实不善,看得人脊背一寒。
我咽下肚子里的那句话,微微垂目,道:“没什么。”
耳边是宋诀凉凉的语调:“殿下可是担心臣和沈大人的关系?若是如此,殿下大可放心。沈大人这样品格高尚又清高自持的人,自是不会同臣一般计较。”又道,“婳婳,你说是不是?”
说完气定神闲地走了,留下我和婳婳在原地凌乱。
良久,婳婳哭腔道:“殿下,奴婢是不是把大将军给得罪了啊?”
我教育她:“言多必失。以后你要记得少说话多做事。快去,把我们的马给喂饱了,一会儿好上路。”
婳婳因为宋诀的一句话战战兢兢了好半天,临出发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看到宋诀后,不动声色地躲远了一些。
沈初和宋诀骑马慢行,我和婳婳独占一辆马车,车内婳婳擦着汗对我说:“殿下,奴婢上车前好像跟大将军对上了眼,感觉有点可怕,殿下要不要给奴婢指条明路,告诉奴婢到底该怎么办?”
我想起宋诀的斤斤计较,同情地对她说:“要不你去负荆请罪吧,态度好的话还能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