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广真和尚却好像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一脸喜气。
他拿灯照了一下尸体,便喜滋滋地自语道:“很好,很好,都没碎。”
他就在尸体旁蹲下,把灯放在一旁,开始从胡厚年身上,取下那些金玉珠宝。
一边取,广真一边笑,眼神尽是得意。
除此以外,目光中还有一丝奇怪的癫狂,就好像做这件事,让他非常享受。
真的,他很有成就感,丝毫不嫌尸臭。
等将尸体上的所有首饰,都取下来,他便放在随身带的皮囊里。
此时他还不立即走,而是将尸体翻过来覆过去,细致地检查一遍,确保没好东西落下,这才搓搓手,站起身来。
歇了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个白瓷瓶子,将里面碧油油的汁液,洒了几点在胡厚年的尸体残躯上。
很快,一片嗤嗤声响起,胡厚年偌大的肥胖尸体,就逐渐腐蚀缩小,最后竟化成一滩血水,渗进到泥土里,彻底消失不见了。
广真看了看这片变色的土地,一声冷笑,便提了气死风灯,攀援绳梯,重新上来。
出得洞口,广真便去旁边兰花簇拥的泉水洗手。
洗完手,重新站起来,他的面容重又变得平和从容,又成了那个大德高僧了。
又过一个多月,这月月半,广真法师正在前山佛庭的放生池边闲走。
他在等本月约好的“贵客”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