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在宫门落锁前回去,指不定要受到什么惩罚了!且,素心姑娘冒充您卧床不起,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云兰心焦。
我深觉有理,却也不无自己的考量:“无妨,我沁紫殿的人不是嘴碎的,更何况君上也不可能会来沁紫殿。”
寒潭之事过后,景行然依旧没有驻足过我的寝宫。我也落得自在。
那日我会抚琴助他,是因为事情本就是我引起。而如今事情既然已了,两人也便再无纠葛。
“我的死活再不关你事!你要怜着谁便怜着谁去,你要护着谁便护着谁去,你要爱着谁便爱着谁去!从此后,你我再不相干!”
既然再也无法面对他,既然已经放下狠话与他再无相干,那么,便没有什么值得我去在意了。
那一次,他将我贬为军妓,我没有恨。
那一次,他跳下冰湖不顾一切去救江舒薇,明知我即将沉入湖底,却还是不愿放开江舒薇的手。我没有恨。
那一次,他救江舒薇而任由我被千子健扼住颈子,心肺纠疼,叫天无应,叫地无灵,我选的良人,无情地将我弃了。我确实是,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