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虽然有路,却仿佛蒙了一层浓重的雾气,隐隐绰绰的看不真切。
“你不会和我一样犯傻,以为自己可以独身闯入天牢再全身而退吧。”戴果子有些紧张的去看小凤凰,见其若有似无的摇了摇头,表明顾长明没有这样翻山,才稍稍放心,“刚才走掉的那个人不是说手中的权限极大,他为什么不能带你去天牢?”
“不要为难你父亲了,戴先生在提刑司蛰伏多年,为了救你破例。在皇上面前便是如此,再大的功劳,一件小事不合心意,整个人都可能被一笔抹杀。你父亲如此,我父亲亦是如此。”顾长明暂时不想动戴绵山的权限,有个万一,好歹还有条退路。
“他有什么好为难的,好歹人还在外头四处游荡,还吃着皇家的俸禄。”戴果子先前着急牵扯到的伤口,这会儿还在隐隐发痛,说话的时候不住喘气。
他拼命掩饰,还是瞒不过顾长明的眼睛,单手搭住他的肩膀:“你总是心口不一,你父亲已经尽力了。”
戴果子想到这位失踪十多年才重新出现的亲爹,离开的理由倒是很说得过去,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既然被挑中成为暗卫之一,能够帮这些忙,的确也算不易。
顾长明见他总算肯收口,知他心里牵记着亲情:“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毕竟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少激动,再多样几天,等到能下地溜达的,我绝对不会容许你闲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