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坦白,那么撩人,弄得洛道夫更加愣住了。
“他只有六十五岁呀,”她说,“但我敢断言,这究竟还是……令人宽慰的事情。”
“在您提出的条件之下显得多么圣洁的爱情,我不愿您拿来开玩笑。”
“嘘!”她跺着脚道,一边望望她的丈夫是否听着,“永勿扰乱这亲爱的人的安静,象孩子一样纯洁的,我爱把他怎样就怎样的人。他是,”她又接着说,“在我的保护之下。您真不知为了我是自由党人之故,他以何等尊贵的精神把他的生命财产来冒险!因为他是不赞成我的政见的。这算不算爱,法国先生?但他们家里是这样的。爱弥里奥的兄弟,被他的爱人为了一个可爱的青年而欺骗时,他把剑插在自己的心窝里;十分钟前他对贴身的男仆说:——我很可能杀死我的情敌;但这太使我的‘女神’伤心了。”
这种高贵与俏皮,伟大与稚气的融和一片,使法朗采斯加这时成为世界上最动人的造物。晚餐和餐后的时间都非常快乐,在两个被解放的亡命者,这当然是应有的欢喜,但在洛道夫是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