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河说:“还是念一念吧。”
文春明点点头,念起了遗书。
遗书念完,会场上一片死寂。
文春明把遗书拍放在桌上,“呼”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责问道:“赵业成的老婆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同志怎么一月只有六十元生活费?她具体是怎么定的位?是‘留职定补’,还是‘托管就业’?轻工局的王德合局长来了没有?好,王局长,你给我站起来!请你回答:造纸厂去年停产以后,你们轻工局都采取了什么措施?平阳造纸厂还有多少下岗职工的生活费是六十元?”
王局长站在那里,怯怯地说:“这……这些情况我……我不太了解,要……要问造纸厂的刘厂长。文市长,你别急,我……我散会后就到造纸厂去……”
高长河突然发现,这个王局长竟是那夜被大舅子梁兵带到他省城家里跑官要官,想去当县长的胖子,心里的火顿时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