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将夜鹊,相逐向南飞。”顾洛雪抬头看向秦无衣,“这顿离别宴你为白哉和牧谣所做,可是后会无期所以才让你如此惆怅。”
秦无衣卷胡饼的手以及嘴角的笑意同时凝固,初识顾洛雪时,聂牧谣还说其实不谙世事的兔子,短短三月后,这只兔子也从自己身上学会了狡黠。
“是,是的,无衣所做的确是一顿离别宴,不过不仅仅是为了白哉和牧谣。”秦无衣直言不讳,“还有你。”
“我?”顾洛雪大吃一惊,“你打算也送我走?”
“与你相识是缘分,但终有曲终人散之时,原本无衣以为你爹娘可保你周全,如今他们亡故,你留在中土凶多吉少,武氏不会放过任何参与过妖案调查的人。”秦无衣不再隐瞒,“我打算让你随白哉一同东渡,离开中土便能安然无恙。”
“你呢?”顾洛雪单刀直入。
“我还有事未尽,等处理完自会与你们汇合。”
“几时起你连说谎都变得如此拙劣?”顾洛雪第一次看透眼前这个男人,那是她从未做到过的事,在任何时候她都难以猜到秦无衣内心所想,但这一次秦无衣的谎言就直白的写在脸上,不是他忘记了隐瞒,而是连他都找不到能掩饰的办法,“你根本没打算离开。”
秦无衣一时哑言。
“你既然知道她不会放过参与调查妖案的人,自然也不会留你活口,你明知留下必死无疑,为何还要执意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