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电视台的人把她送到厂门口就行了,但是工作人员看到手表厂这条街的灯坏了也没人修,仅有的几盏灯也太过灰暗了,有些担心她的安全,提出要送她回家。
她笑了笑,感谢了工作人员,还让他也早些回家,自己可厉害着呢。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温凉已经跑了,边跑还边笑,远远地喊道:“放心吧,这里没人敢欺负我的。
认识我的人不敢,不认识我的人要敢使坏的话,很快就能知道为什么不敢!”
她背着自己的背包回了家,在楼下就听到了叔叔咳嗽的声音。
这咳嗽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温凉慢慢地爬着楼梯,回家的步伐变得很沉很沉。
叔叔的咳嗽是那种半干半湿的咳,好像是要咳出点痰,但是,在那痰快要冲出喉咙时又会被什么东西给卡住,得拼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把它给挤出来。
要是能挤出来那点东西,他的脸色还能好点,要是挤不出来,被憋在喉咙里的那口痰就像能要了他的命似得,折磨的他嘴巴乌青,坐立难安。
咳嗽的间隙之中还夹杂着他沉重的呼吸呼声,一呼一吸之间喉咙到肺部还会发出一种啸鸣声。
他的脸色几年前就开始发乌,现在就更乌了,连嘴唇都是乌青色的了!
温凉因为被人照顾而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就灰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