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点了点头,朝着那偏殿行去。
比起进口的小门,这里头显得意外的开阔,一排排的架子之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锦缎,都是各地新进贡来的,上头精美的绣花纹路,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池时看着,也觉得眼花缭乱。
整个侧殿,变得像是后世的藏书馆一般,放满了架子,中间只留下了容人行走的狭小的道路。
走到中间,仿佛置身于迷宫一般。
池时放眼看过去,都没有瞧见,那个春兰的身影。
待穿过了两个架子,走了好一会儿,池时吸了吸鼻子,皱起了眉头,她加快了脚步朝着这一列的深处行去。
在那长长的尽头处,凌乱的放着一只绣花鞋,熏过香的藏布室里,隐隐约约地散发出一股子铁锈味儿。
那是血腥气。
池时想着,循着气味快步的走了过去,待穿过一排排的布架子,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
只见那最后一排的架子,已经倒在了地上,上头的布料凌乱的散了一地。
在那一堆布料的上头,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她头发散落了开来,胸前的衣襟被人扯开了,露出了绣着粉色荷花的肚兜。她一脸都是血,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豁口,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