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赵杜氏寻常之时经常礼佛,每到一柱香火燃尽之后,起身到院井中走了一圈,活动手脚后,才继续燃香礼拜,终是在她燃起第十一柱香火之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赵杜氏心头一松,身子略是前倾,将香火插入香炉之上,转身行礼道:“赵杜氏见过大师。”
来人正是智苦,对着佛堂上供放的观音佛像,躬身礼拜后,转而望向赵杜氏,合什道:“老僧来迟,让夫人久等了。”
言罢左手一动,佛像前西侧的蒲团平滑着向西南方斜移数尺,智苦略一后退,盘脚而坐。
赵杜氏也不为奇怪,弯身拿起另外一张蒲团,行到智苦正对面离有一丈之距的地方,放下蒲团,跪坐而下。
“夫人可是想好了?”
赵杜氏侧着望了一眼观音佛像,对着智苦合什道:“老身千思百虑亦无可避,如何敢不应大师之愿?不知大师要老身答应何事?”
智苦但知她已起贪图之心,此下所言只求心安而已,便是一笑,“即是如此,那老僧就直言了……夫人可将令公子祖辈遗骸移来交与老僧。”
赵杜氏闻言脸显喜色,旋而又复于淡定,“可有吉时讲究?”
“目前还未到安放时日,先与老僧即可,届时老僧自会安排。”
“哦?”此下赵杜氏却是略显惊讶,“那敢问大师,何时是安放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