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不要紧,”花蕊娘胡乱摇着头,泣不成声的说道:“我晓得你是为了好,怕我因为亏欠了宁君,所以才待她好。我只是难过,看见你们可以什么都不想,想闹就闹了,都由着自家的性子,我一想到自己,心里就难过得要死……”
“蕊娘,”宗少城呆了呆,立刻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别想那么多,谁说你就不行?就算没有别人,你还有我。”
花蕊娘使劲点了点头,伏在他的肩头便失声痛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花蕊娘哭尽了心头的委屈,才抹着眼泪抬起头来,不好意思道:“是我小心眼,明明知道不是你的错,偏偏还要怪到你头上来。”
“只要你不恼我就好,就算骂我一顿,打我一顿都是乐意。”宗少城心头松快下来,便勾了勾她的下巴,调笑的说了一句。
花蕊娘忍不住抿唇一笑,转念一想,心头又有了几分伤感:“过去我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常常教导朗哥儿和云娘,不得因为处境而迁怒旁人。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只因为见你们可以使性子耍脾气,而我则必须样样顾虑周全,便觉得自家可怜可悲。因为你与我亲近,我就要迁怒到你头上,好像你欠我一般。”
“我不怕你迁怒我,只怕你像今天这样对我不理不睬,”宗少城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喃喃道:“你的苦,我都知道,所以我想要你高兴,想要你笑,一想到因为自己才让你难过,今天一天我这心里都是空落落的。蕊娘,往后我们好好的,有什么脾气你尽管使都行,别再这样闹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