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伙子最后总结出的道理就是,害群之马如果不尽早除掉,那么一滴墨水就能染黑一缸水。刘笔子本来也想说一些类似的东西,但是他说着说着自己就忘了原来想好的道理。
“野草可以在血污中生长,在麦田中生长,甚至也能长到绿萝的盆里。但是野草的生命力再顽强,那户院子后来被另一个大户人家买下来整修之后,放在墙上的还是绿萝。”
说到这里,刘笔子看了一眼主持早课的白绫君子,他说的其实已经有些多了,不过白绫君子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刘笔子便总结说道:
“其实就像我,原本是江湖中人,就像是野草。经历过许多痛苦和磨难,现在我坐在这里与大家侃侃而谈其实就像是长在绿萝盆中的野草。道理我说不出太多,但我会一直活着。”
刘笔子示意白绫君子他已经说完了,但是白绫君子和一些弟子却愣住了,因为刘笔子的发言虽然有很浓重的江湖气和市井味,但是他们听完却觉得非常好。
这种观点只够刘笔子这个外人能够说出来,而且刘笔子说的非常恰当,深意却又非常锋利。儒家弟子做文章,如果只追求华丽或者套路,那就没有半点意思了。
但是如果能够将一些深刻的锋利的东西,放在平常的市井的故事中却说明,那就成了儒家圣人最喜欢用的一种传道受业解惑的方式,叫做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