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真是奇怪,明明嘴上喊着要去死,可瞧瞧刚才那样,一堆人推挤着去抢地上的那碗饭,仿佛周围的人不是他们的至亲之人,而是抢食的鬣狗一样。”
等走出阴暗的地牢,终于回到广阔天地之下的阿清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随后却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人性本就是这世上最难研究的东西,比最刁钻的毒,最复杂的器官还要难研究。
华黍想着便将视线落在了佔酥身上。
她不知道佔酥的话中有哪些信息点让宁家人可以那么确信一个样貌全然不同的人就是她。或许对于商筑这种精于算计的人来说,宁家人的这种反应他可以找到一千个理由来解释,但是对华黍来说,她却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又或许早在更早之前,在无思的那封信到药王谷时,她就如同崔悦一般已经信了自己的直觉。
当爱慕满溢而难以掩藏的时候,周围人是最能感觉出来的。
“坐我车里来。”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他们面前,佔酥上车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去。
商筑说完后却是已经进了马车里,此时唯有串成珠玉的车帘还在微微晃动,仿佛那句话不过是自己的幻听。
“还愣着干嘛,快去呀。”阿清笑着推了推她,露出了为她高兴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