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没有听见。
他又把嗓门提高一些:“爱斯梅拉达小姐!”
他白费力气了。姑娘的心思在别处,格兰瓜尔的声音无法把她唤回来。幸好山羊插了进来,轻轻地拽了拽女主人的衣袖。
“怎么啦,加里?”波希米亚姑娘好像猛然惊醒,急切地问。
“它饿了。”格兰瓜尔因又开始交谈而高兴地说。
拉·爱斯梅拉达把面包撕碎,加里美滋滋地在她的掌心里吃起来。不管怎么说,格兰瓜尔不给她时间去沉思遐想了。他贸然提出一个微妙的问题。
“这么说,您不想要我做您的丈夫了?”
姑娘定睛望着他说:“不想。”
“当您的情人呢?”格兰瓜尔又问。
她仍旧定睛望着他,想了想说:“也许。”
哲学家们极其珍视的这个“也许”,使格兰瓜尔的胆子大了起来。
“您知道友谊是怎么回事吗?”他问。
“知道,”波希米亚姑娘回答,“就如同兄妹,就如同两个相互接触但并不混在一起的灵魂,就如同手上的两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