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些年她学了一身功夫,可以保护自己,可她没想到,这种外在的技能,在遇到内心深处的魔鬼时,立刻就变成了不堪一击的花架子。
她,到底还是败给了心魔。
沈安然再没睡着,六点早起时,头昏昏沉沉的,一张浮肿的脸上顶着两个鼓鼓的大金鱼眼。
今天系里停课,连开三天球类运动会,这要是顶这么一张脸去,徐糯尔一定得说她为了自己班里多拿些分数,提前一天请系里领导喝酒吃饭了。
打开冰箱,她取出两个钢勺按在自己眼睛上,勺子在保鲜室里放着,温度只有四摄氏度而已,冰得她一哆嗦,十几秒后拿下来一看,效果甚微。
这方法是原来徐糯尔在办公室大谈美容经时,她不经意听到的。
她再把勺子按上去时,门铃响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昨晚那通电话给吓得,沈安然现在的神经异常敏感而脆弱,门铃一响,吓得她的心又一阵跳。
她光着脚蹭过去,警惕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