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下一下地动着手腕，那个农民就一下一下地刨地。大一边动着手腕，一边用尖细的假嗓子配音：“啊呀，今年的地真不好刨，天太旱了。”
芒儿就搭话：“使拖拉机吧，你就甭刨了。”
娅一边乐，一边手舞足蹈。
大把筷子竖过来，那个农民就扛起了锄头。大说：“不刨了，该家走吃饭了。”大翘起的大拇指微微地晃动了一下，那个农民正抬起手臂擦汗。
娅坐直了身子，眼睛追着手影，表现出少有的兴致。她抬着手：“我……”
芒儿赶紧叫大：“大，叫我娅试试。”
大把纸做的大箭头从自己的手背上拿下来：“你试试？”他见娅还举着手，“来——着。”
大把大箭头粘在娅的手背上。
芒儿掰着娅的手指把筷子握住。
大握住娅的臂肘，让娅的手影映在墙上——角度不对，不成图形。
芒儿双手举着蜡烛，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蹦上炕，一会儿又跳下地，为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