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他这样转变态度是在我做了另一件错事之后,他看上去还挺欣赏我后来做的那件错事的。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在我们吃午饭的时候,那个说话带鼻音的斯泰尔基侯爵夫人又像平时一样到诊所里来了。我就想,反正科拉尔托已经把我做的事情都告诉爸爸了(我当时还以为他早把信发走了),那我就再开几次玩笑算了,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我就瞅准时机,又跑进了候诊室。
侯爵夫人正在屋里坐着,背朝着我进来的那扇门。
我轻手轻脚地弯着腰走到她坐着的椅子背后,然后出声叫道:“喵呜!”
侯爵夫人被吓得都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她一见蹲在地上的我,就问:“谁在那儿?”
我答道:“一只猫!”说着又弯着腰用两手撑地,像只猫那样一蹦一蹦地跳了起来。
我还想看她会对我这番动作做什么反应呢,没想到她一脸羡慕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弯腰扶我起来,对我又是拥抱又是亲吻,还用因过于激动而颤抖的声音说道:“啊,我亲爱的!啊,亲爱的!我的孩子,我多么高兴啊,你真是让我太高兴了……噢,这真是意料之外的高兴啊!来吧,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把刚才那既奇妙又令人感到安慰的声音再重复一遍吧,这声音简直就是在我耳边响起的一种甜蜜祝愿,这令人倍感愉悦的祝愿是我从来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