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汀的脸孔扭曲,露出极度惊骇的表情。“不,不,真的。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否真是认真的。我是指各洲自治和其他的一切。真的吗?”
发孚望着墙上的古老精密时计。“再见。”
斯汀轻声啜泣,抬起手来按下开关,他的身影随即消失。
发孚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会议业已结束,危机的最高潮已成过去,沮丧的情绪遂将他攫获。在他宽大的脸庞上,不见嘴唇的嘴巴像一道深深的伤口。
所有的计算都源自一项事实:那个太空分析员是个疯子,根本没有什么劫数。可是在一个疯子周围,却已经发生那么多事。分析局的琼斯会花一年时间寻找一个疯子吗?他会如此锲而不舍地追查一个无稽的故事吗?
这点发孚从未告诉任何人,他自己也几乎不敢面对。假如那个太空分析员根本没有疯,那该怎么办?假如蓟荋的世界危在旦夕,那又该怎么办?
弗罗伦纳籍秘书悄然来到发孚大亨面前,他的声音细微而干涩。
“阁下!”
“什么事?”
“接贵千金的太空船已经着陆。”
“太空分析员和那个当地女子没事吧?”
“是的,阁下。”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进行任何问话。在我抵达之前,不准他们见任何人……有没有弗罗伦纳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