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笑了笑,准备把连麦关掉后,把手机放回包里。
望珊打开连麦显示屏,想点击挂断,却手误开了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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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于穆的声音明显有错愕。
于岿河笑道:“任望珊。”
“哪个任望珊?”于穆蹙眉。
于岿河莫名其妙地失笑:“就是高中那位。感谢咱爸给一中捐的实验楼,我和她才能一直没分开。”
他说话时是笑着的,但逐渐注意到于穆脸色越来越难看,本来风度翩翩的眉目变得拧紧。
何静姝面色瞬时变得苍白。她艰难地,一字一句地开口:“——儿子。你说的那个任望珊,她的……爸爸,是不是叫做任幸川?”
于岿河愣了。
“是。”
何婧姝无力地扶着包厢内的沙发,嘴唇发白,垂着目光踉跄着坐下。
偌大的包厢内顿时一片寂静,于穆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他走到包厢门口,拉开门探身朝外看了一眼,随后把门关上。
于岿河瞬时有些错愕。
于穆保持着冷静,抬眼对于岿河道:“爸爸要和你说一件事。你过来。”
于岿河有一瞬间觉得这样的于穆陌生又眼熟。
周遭的空气冰冷,窗外狂风大作,像是宣告着暴风雨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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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
于穆笔尖无序地敲击着桌面,一身低气压,眼角散发的阴翳像是要把办公桌前站着瑟瑟发抖的人吞噬。